路的孩子,徹底被應龍丟出的話語攪亂了心智,痛苦與一絲微弱的希望在他臉上交替閃現。
應龍的話語在最後的回音中消散,他
後的空氣泛起一絲漣漪,隨後連同那嘲諷的
影一同消失不見,仿佛從未出現過。房間裡再度恢復死寂,但這次的寂靜卻截然不同。饒徹依舊坐在床邊,卻不再動彈,他低垂著眼,所有的瘋狂、絕望與痛苦都從他臉上褪去,轉而被一種極度專注的平靜所取代。他緩緩抬起手,看著自己方才用力過度而留下紅痕的掌心,腦海中清清楚楚地浮現出她跌跌撞撞衝出去的背影,以及她哭喊時那雙充滿矛盾的眼眸。原來不是厭惡,不是拒絕,而是害怕。她害怕承認自己的心,所以他越是
迫,她就逃得越快。他一直以為自己懂得愛,卻連她最簡單的心意都沒看明白。饒徹深
一口氣,
中的窒息感蕩然無存,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清明與決心。他慢慢站起
,動作平穩而堅定,然後毫不猶豫地轉
,大步走出了吊腳樓,朝著竹林的方向追了過去。
「哼,笨
饒徹!大笨
!」
趙清清一邊罵著,一邊惡狠狠地踢著腳下的石子,仿佛那石子就是饒徹的臉。她氣沖沖地在林間小路上走著,
本沒注意腳下路況,腳尖剛好踢到一塊佈滿青苔的石頭。腳下一
,她驚呼一聲,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,
不由己地朝著旁邊陡峭的懸崖滾落下去。風聲在耳邊呼嘯,死亡的恐懼攫住了她的心。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,一
強而有力的手臂猛地從側面伸出,緊緊攔腰將她抱住,巨大的衝力帶著兩個人一起翻滾了幾圈,最終重重地撞在懸崖邊緣一棵
壯的樹幹上才停下。她被緊緊地禁鋤在一個熟悉的懷抱裡,那帶著濃厚松木氣息和蠱蟲草藥的味
,除了饒徹,還會有誰。
「饒徹???」
懷抱堅實得像一堵牆,帶著她熟悉的蠱蟲草藥與松木氣息,將她滾落的衝力完全
收。饒徹一隻手死死環住她的腰,另一隻手則撐在她
後
糙的樹幹上,用自己的
體替她擋住了所有衝擊。他急促地
著氣,
膛劇烈起伏,臉上滿是從未有過的驚懼與後怕。
「別動,清清。」
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,臂膀收得更緊,彷彿稍一鬆手,她就會化為泡影消失在懸崖下。他低頭看著她,那雙曾經充滿瘋狂占有
的眸子,此刻只剩下濃得化不開的擔憂與溫柔。他沒有吻她,也沒有說任何氣話,只是用那樣的眼神專注地凝視著,像是要確認她是否完好無缺。
「我以為……我會失去妳。」
他說完,便將臉深深埋進她的頸窩,用力地
了一口氣,感受著她溫熱的肌膚與心
。那強烈的恐懼感依然攫著他的心臟,讓他抱著她的手臂又使了幾分力
,幾乎要將她嵌進自己的骨血裡。
「你救我幹嘛!讓我死了算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