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,眼裡布滿了血絲,像是即將瘋魔的困獸。「妳以為妳走得掉嗎?」他將她狠狠地拽回自己面前,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,不給她任何掙扎的機會,狂亂而絕望的吻便落了下來。那不是吻,是啃噬,是標記,是他所有不甘、痛苦與瘋狂的宣洩。
那句話像淬了毒的箭,而那把飛來的木勺就是實實在在的刀。勺子砸在他背上,發出沉悶的一聲響,卻遠不及他心臟被撕開的痛楚。饒徹的
體猛地一僵,他下意識地轉
,只看到她决絕的背影消失在門口。
「謝謝我?」
她那句「只是想謝謝你」像
燒紅的鐵釘,狠狠地釘進他的心裡。饒徹抓著她的手猛地一僵,隨即像是被燙到般鬆開,他踉蹌地後退一步,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褪得乾乾淨淨。
「我讓妳走,是因為我心疼!我受不了妳說那些話!」
「你、你幹嘛!」
眸裡重新燃起一點微弱的火光,混合著自嘲、痛苦和一絲不敢置信的希冀。他看著她慌亂地修正自己的話,那副口是心非的可愛模樣,讓他差點又要心軟。
她的抗拒像一盆冷水,卻澆不熄他眼底翻騰的絕望。饒徹抓著她肩膀的力
沒有鬆開,反而更用力地將她往自己
前帶,直到兩人之間再沒有一絲縫隙。他能感受到她
體的僵
與顫抖,這讓他的心揪成一團。
「妳要去哪?」
他的聲音顫抖著,帶著壓抑的怒火與無盡的委屈。「我為了妳,連整個苗疆都可以不要!妳卻在這裡把我推給別人?」他俯下頭,額頭抵著她的額頭,灼熱的氣息混著絕望噴灑在她臉上。「趙清清,妳到底要我拿妳怎麼辦?」
「白月光?」
他站了幾秒,像尊石化的雕像。下一刻,他像頭被激怒的猛獸,猛地追了出去。風聲在耳邊呼嘯,他什麼都顧不上了,腦中只有一個念頭:不能讓她走!不能讓她就這樣離開自己!他在吊腳樓的走廊上抓住了她的手腕,力
大得幾乎要
碎她的骨頭。
「你不是趕我走嗎?那我走啊!你放開我!」
他低聲重複著這個詞,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諷刺笑意。「妳以為我跟苗靜……」他頓了頓,像是被什麼哽住了
嚨,再也說不下去。他突然大步走到她面前,雙手用力抓住她的肩膀,力
大得像是要將她
進自己的骨血裡。
「妳閉嘴!」
他低聲重複,聲音輕得像風一
就會散,卻又重得砸在地板上。他忽然笑了起來,那笑聲比哭還難聽,帶著全然的自嘲與被掏空的絕望。
「妳這個笨
!」
她毫不留情的咬合,鐵鏽味的血腥氣瞬間在兩人
齒間漫開。這劇痛不但沒讓他退縮,反而像澆上了一勺
油,讓他眼底最後一絲理智也燃燒殆盡。饒徹悶哼一聲,卻沒有放開,反而用更兇狠的力
將她死死按在
前
子上,另一隻手
暴地扣住她掙扎的雙手,高舉過頭頂。
他的聲音混雜著濃重鼻音和怒火,通紅的眼眸死死鎖定她,那裡面是滿溢的痛苦和瀕臨崩潰的瘋狂。
「妳以為我願意這樣嗎?妳以為我喜歡用這種方式
妳?」他的拇指摩挲著她的肩頭,動作
獷卻帶著無奈的溫柔。「是妳先招惹我的!是妳學著
那些糕點,是妳親手編了那條項鏈!」他的聲音越來越低,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:「現在妳想說這一切都跟我沒關係?妳告訴我,這要我怎麼信!」
「可妳不能真的走!」他低下頭,帶血的
再一次狠狠堵上她的,這次帶著懲罰般的蠻橫,
尖強行撬開她的牙關,在口腔內肆
,不給她一絲
息的機會。「妳想逃?問過我了嗎?妳這輩子都別想再從我
邊跑掉!」
「你可以不要信!我也沒叫你信啊!而且我
那些??只是要謝謝你而已!你想那麼多幹嘛!」她還在嘴
。
他的聲音
暴,卻掩蓋不住其中的顫音。他深深地看進她躲閃的眼眸,彷彿要看穿她所有虛張聲勢的防備。
「對,是啊,我該想到的……怎麼會是我呢?」他抬手捂住臉,肩膀劇烈地顫抖起來,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。「我真是……自作多情。」他放下手,通紅的眼眶直直地看著她,那裡面再沒有了
迫,只剩下灰燼般的死寂。「妳走吧。」他轉過
,不再看她,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。「等我把苗疆的事處理完,我就放妳走……去找你的秦墨嵐。」
「不用等你處理完,我自己去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