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阙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荒诞，这种荒诞又莫名的让他觉得他和季桐被划分在了两个世界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荣铖沉默了片刻，“你冷静一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难这是一出舞台剧吗？商阙突然想，他们都只是被放在台上，被提着线的木偶而已，是这样吗？

        而现在，这种荒诞带来的无法抵御的寂寥和恐惧，让他对荣铖开口说：“季桐都知。”

季桐说完，转拉开车门就下车离开了，一直到消失在单元楼门后，她都没有回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商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，而是反问他：“季桐接近你的时候，她都是什么职业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而另一边，商阙在目送季桐走进单元楼后，收回目光，神色也一下子沉寂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商阙又笑了一声，“我很冷静，我只是不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荣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，问他：“知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电话响了几秒被挂断了，过了两分钟，荣铖回拨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季桐全都记得。不只是关于他的记忆，还有关于荣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哽咽了一下，“我只是不知这到底算什么。我，你，季桐，或许还有江亭、卞祎骁，这一切的一切，都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有几次商阙也有印象，但有几次商阙一直到轮回结束都没有见过季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你的，或许还有江亭的和卞祎骁的，她什么都知，荣铖，她还知商子奕，知我给商子奕名义上的母亲安排了难产而死的剧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个问题很奇怪，但荣铖没有急着问原因，“我记得她一次是我的下属，一次是社区诊所的护士，一次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季桐有时候是会钻牛角尖的，尤其是现在她感觉自己特别的感，大概是因为知自己怀孕了之后，激素的作用又在心理作用下被成倍放大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荣铖知商阙今天要带季桐去检，打算告诉季桐她已经怀孕的事情，看现在的时间，应该是已经坦白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看起来冷漠又绝情，但只有她自己知，她冷漠只是因为她现在一看到商阙，就会不受控制的去想，他切经历她打出的死亡be时会有多痛苦。

        荣铖接连回答的几个职业，都和季桐第二次给出的回答分毫不差，甚至连顺序都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荣铖问，“我在开会。检查结果出来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断经历的死亡，痛苦，和绝望，还有在今天之前得到的幸福和喜悦，到底都算什么？

        司机把他送到公司的地下车库，他让司机先下车，而他坐在幽深的车库里，枯坐了一会儿，给荣铖打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季桐回到家里，想起商阙从他们相遇开始的一切，再想到商阙知自己很快就要死了，又有点想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第三次的回答又会是关于谁的？卞祎骁的？还是江亭的？

        “一切。”商阙笑了起来，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，“你知吗？她刚才像是报菜名一样，把轮回中她出现在我边的份都报了一遍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记得这一切，却不记得他的长相。知商子奕的母亲死于难产，却不知郑秀云这个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