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程如风又不是大师姐，对苍梧真人没什么执念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梦想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剑仙，拜一把剑师父，好像也不错。

        墨渊再出来的时候，还是一黑衣，脸色算是稍微好了一点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见和谐运动真是夫妻间――呃，夫夫也一样吧――的最佳粘合剂。

        苍梧换了件靛蓝色的长袍，之前那件，估计是被撕坏不能再穿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程如风已经在院里找了个地方盘坐下修炼。

        墨渊就微微点点，他对这徒弟的资质其实不是很满意，但能自觉勤奋上进，就还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走到院里，程如风就有所觉察，收功站了起来，乖乖过来行礼，“师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次很小心地注意没有叫错，末了又瞟了苍梧一眼，试探小小声地叫：“师娘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墨渊顿时就喜上眉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如风想，自家师父其实还是很单纯好哄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苍梧却伸手在她上弹了个爆栗，笑骂：“胡闹！”但看看墨渊，又咳了一声，补充，“私下里叫叫无所谓，在外面就不要乱来了，既是翠华峰弟子，还是也叫我师父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程如风先看一眼墨渊，见他没有反对，就乖乖应了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苍梧又问她在灵宗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如风乖乖说了，她既然在苍梧面前承认了份，这就都瞒不住。只是没提自己是一心想要逃出来的，说是在九重山陷入一地机关，错过出去的时间，就索修炼到了筑基。出来之后独自一人，人生地不熟，不敢暴份，才用了假名，自称散修。

        连认识罗秀儿，参加丹师考和莫长老的事也一并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丹师行会死了个长老，不可能不查，她是莫长老最后要见的人，如果还是“散修”的份，可能扛不住，到时说不定又要被发现是灵宗的“妖女”，还是先在师父这边主动交待清楚的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个练邪功续命的人渣，有什么资格叫别人妖女。死就死了，你不必担心。”苍梧挥挥手，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，“但你这……刚筑基的纯阴子，的确有点招人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若是别的宗门，出了这种弟子，大半会藏在宗门里，内消化也好，用来联姻也好，或者只藏起来修行到自己修为高到没什么人能随便打主意。也有些宗门家族长辈会自小就布下封印隐瞒。像程如风这么大咧咧在外面行走，简直就是块不设防的大肉，没有莫长老，也会有张长老李长老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如风有点无奈，但她也没办法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进灵宗的时候，并没谁说她有这种质，又或者那时还小看不出来，然而在翠华峰又没有能替她隐瞒的师长，再然后……她就出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苍梧有点内疚，“都怨我，要早点回去说不定就能看出来给你封印一下。不过现在也不算迟。封印需要一些特定的材料，一会我们看看拍卖会上有没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