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？

        如果它不存在，那我们接下来又该什么？

        大概两年前，孟宴臣和叶子曾在一个午后搭上泰晤士河的游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聊起莎士比亚，叶子说想去看一场《哈姆雷特》。

        孟宴臣自然而然地背起了它的经典段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To　be，　or　not　to　be，　that　is　the　question；”

        「生存还是毁灭，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；」

        “Whether　，tis　nobler　in　the　mind　to　suffer

        The　slings　and　arrows　of　outrageous　fortune，

        Or　to　take　arms　against　a　sea　of　troubles

        And　by　opposing　end　them.　”

        「是默然忍受命运的暴的毒箭，

        或是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，

        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，这两种行为，

        哪一种更高贵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叶子听完后，问了孟宴臣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相还是谎言，你更愿意存在于哪一个世界里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孟宴臣不回答，而是反问了她：“你会怎么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叶子答：“我选择真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孟宴臣望着落日的方向，低声：“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权利，太阳终将会落下，我们会看见世界本来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叶子没有接话，她盯着孟宴臣看了许久，直到落日的余晖消散，他的一半脸隐没在阴影里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，叶子抬起，伸出一只手，指向远方的天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，星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孟宴臣抬起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，蓝调时刻，金星伴月，遥遥地挂在天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不说月亮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孟宴臣看了一眼便转过来，意外地发现叶子本没有在看月亮，她那一双圆眼睛里，全是他的影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在她眼里，他是月亮。

        孟宴臣终于笑了，叶子也笑起来。他低亲吻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他是月亮，那她便是那颗金星了，至少太阳落山之后，他们还有彼此相伴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孟宴臣知了，他和叶子一样，都会选择真相。即便真相是残酷的，血淋淋的，充满着危险的。他们依然会一起前往。